止于至善 —记幼教空间设计事务所ADC
- Update:2015-09-23
- 王春雨
- 来源: 2015年第6期
内容摘要
ADC 全称为北京艾特斯装饰设计有限公司，主营幼教空间设计，在业内享有很高的声誉。从业近十年时间内，与国内外几十个幼教品牌合作，在北京、云南、湖南、山西、山东、吉林、河北、河南等地均有成功案例。2015 年5 月23 日下午，本刊对ADC 创始人及设计总监孙永宏先生进行了专访，就幼教空间这一特殊的设计领域展开了两个多小时的对话。
德国教育学家福禄贝尔曾特别强调幼儿园教育的重要性，认为幼儿园时期是人生的起步阶段，人生的整个未来生活都开始于这一生命阶段。被誉为“幼教之母”的玛利亚·蒙特梭利认为，幼儿的心理发展是在与环境的交互作用中完成的，既不能依靠单纯的内部成熟，也不是外部环境直接影响所致。孩子的成长必须依靠成人群体的教导，同时还依赖其周围环境的影响、熏陶和刺激。蒙特梭利的教育理念特别强调幼儿成长的自然法则，注重“环境教育”的作用，幼儿应该在一个被精心准备的环境中自由学习和成长，在对环境的经验中获取知识。这个“有准备的环境”主要指幼教空间的设计，包括其室内与室外的整体环境。
ADC 成立于2007 年，自 2008 年起专注于幼教空间设计，在业内享有很高的声誉。幼教空间设计行业是随着中国幼教业态的蓬勃发展而发展起来的。尤其是2008 年以来，涉及幼教领域的室内环境、幼教教具及玩具、幼儿娱乐场所、娱乐设施等领域，均出现了强劲的发展趋势，为幼教空间设计提供了巨大的发展契机。
ADC 在近10 年的设计实践过程中，逐步形成了自身的设计理念，即基于人体工程学的系统设计方法。并随着品牌认知度的不断提升，探索出了更为完善的链条式服务平台，包括幼教机构VI 设计、装修装饰施工、玩教具供应，以及师资派遣、教师培训、业内资讯共享等。在位于北京酒厂原创艺术产业区的ADC 设计事务所二楼，我们见到了其创始人兼设计总监孙永宏先生，就中国幼教空间的设计现状进行了访谈。
一、被动转型与主动选择
ADC 的主营业务包括幼儿园、早教场所、儿童娱乐场所、主题乐园等幼教空间的设计，谈及对这一设计领域的选择时，孙永宏先生多少有些感慨。2000 年自南京艺术学院毕业时，正值中国家装市场的黄金期，孙永宏在不同的家装设计公司从事设计，积累了大量的从业经验。2007年开设设计事务所，主营业务依然针对家装市场。“如果一毕业就创业，失败的可能性很大。设计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学习如何与客户交流、如何出色地完成设计任务等，设计经验需要积累、设计能力需要锻炼与提高。毕竟，管理一家公司比做一名员工难多了，只凭着对设计的热爱是无法顺利经营一家公司的”。
2008 年家装市场开始萎缩，孙永宏和他的设计团队在创业初期便面临着严峻的转型考验，就在这一年，ADC 接到了第一单幼教空间的设计委托。面对这一相对陌生也相对空白的设计市场，孙永宏和他的设计团队敏锐地察觉到了其发展潜力，并迅速做出调整。
“2008 年家装市场萎缩，我们被迫调整设计方向，当时类似红黄蓝这样的连锁幼儿早教机构开始抬头，这个市场一旦有人往前冲，后面慢慢就会发展起来。
“接第一单幼儿园的设计委托项目时，因为第一次接触，只能慢慢摸索和学习。向书本学习、向国外学习，并且需要熟悉国家在这一领域的既定标准和要求。毕竟幼儿教育这一领域是相对特殊的一个服务对象。经过一年多的沉淀，我们慢慢熟悉了一些幼儿园设计的必要知识。2009年起，幼儿园设计业务量开始爆发性增长，至今每年都以30% 的速度在发展。”
成功转型之后，ADC 的设计团队也逐步成熟，目前拥有团队成员25 人，平均从业时间13-19 年。这一领域起步晚、发展快，设计师的培养显得滞后，而幼教领域的设计较之其他设计领域又更为复杂，为了使公司能够顺利运营，孙永宏提高了设计师的入职要求，“我本身就是设计师出身，如果能将自身爱好和职业融为一体，是个非常理想的状态。因此，我要求员工首先要热爱设计，只有热爱才能够足够投入，才能够激发出灵感。其次，我要求从事幼教领域设计的设计师拥有至少10 年设计行业的从业经验，只有这样才能够有效应对这一特殊领域的各种问题。ADC 只做最出色的幼教设计机构，这是我们的追求”。
二、基于人体工程学的系统设计方法
1. 深入研究服务对象
ADC 在多年的从业经验中，逐步建立了基于人体工程学的系统设计方法。幼儿群体的行为特点决定了幼教空间设计必须首先考虑功能性，在保证安全、可靠性的基础上进行。“我们将人体工程学作为幼儿园设计的基础，其实是为了强调客观、理性的设计理念，所有的设计创意都以这一理念为出发点。幼教空间服务于幼儿群体，这一群体的特征必须首先被关注”。
ADC 对人体工程学的关注，最朴素的出发点就是为孩子们提供一个安全、适宜的活动空间，这个空间既包括建筑结构的合理性、室内空间的尺度、通风、采光等要素，也包括空间的排列聚合方式、行走和活动路径，以及空间的色彩、色温、明亮度等，进而延伸至家具、教具、玩具等的适宜性与安全性。“事实上，幼教空间的设计也包括其室外空间环境，这一环境不仅仅指幼儿园的室外部分，也包括周边环境。因此，幼教空间的设计应该从选址开始，关注空气质量、绿化程度等”。
孩子的身高在入园的几年中变化会很快，但其视线范围都集中在一米五以下；孩子多动，思想集中度低、稳定性差；在具体的生活和学习中，孩子好奇心强，自理能力差，这些完全不同于成人的特点决定了幼教空间设计是一个相对独立的领域。“在设计中，灯光的照度和色温必须适宜，以保护孩子眼睛为唯一原则；室内天花板设计相对简单，墙面的装饰永远只设计在1.5 米以下范围，否则孩子们仰着头会非常累；在行走和活动路线的设置上，针对孩子运动的特点，增加流通性，避免尖角、硬角的使用；室内家具玩具的尺度必须符合孩子的平均身高，杜绝不必要的危险等”。
“室内色彩虽然强调其丰富性，但更关注色彩本身对心理的投射作用，一般不会使用明亮的对比色和容易引起情绪焦躁或情绪低落的色彩。高敞的空间有利于通风和采光，但高大的空间尺度并不符合孩子们的心理特点，设计过程中会营造一些小区角设计、主题空间设计等进行调节”。
2.“有准备的环境”
幼教空间的整体环境是个载体，为儿童学习和生活提供了场所，这个空间需要功能合理、安全、可靠，充满爱、充满乐趣。“我国幼儿园在整体设计上还比较滞后，很多都是一所房子，可以容纳几个孩子，室内设计谈不上，周边自然环境更无法保证”。“近几年随着民营资本的投入越来越大，幼儿园发展迅速，但整体设计上也存在许多问题。如投资方盲目追求高档次、追求花花绿绿的视觉效果等”。“但是，我们究竟应该提供怎样的空间给孩子们呢？我想应该是一个经过精心准备的环境”。
“有准备的环境”这一概念来自于蒙特梭利，可以很好地诠释幼教空间的设计价值和目的。蒙特梭利创立的蒙氏教育法及教育理念特别强调幼儿成长的自然法则，注重“环境教育”的作用，即为幼儿自由学习、成长提供一个特别营造的环境，让幼儿在对环境的体验中获取知识。认为幼儿的心理发展是在与环境的交互作用中完成的，既不能依靠单纯的内部成熟，也不是外部环境直接影响所致。孩子的成长必须依靠成人群体的教导，同时还依赖其周围环境的影响、熏陶和刺激。这样一来，幼儿园就不仅仅是提供一个场所，一个可以容纳孩子和老师的房子，更是一个符合幼儿成长所需的精心准备过的“环境”，包括室内空间和室外环境。
“玛利亚·蒙特梭利曾三次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提名，其教育理念建立在大量的研究和数据基础上，如今国内也很流行蒙氏教育法。不过，要切实领会蒙氏教育的核心，不能把这一概念仅仅作为招生时候的宣传语”。孙永宏反对幼儿园投资方过度宣传这一理念，而是希望投资方、设计师充分合作，在幼儿园的规划与设计阶段先投入研究，切实将蒙特梭利教育理念中的“有准备的环境”体现在幼儿园的设计中。在孙永宏看来，幼儿园应该是一个符合儿童健康成长规律的真实环境，充满着爱和安全感。
3. 发挥设计的主动性
孙永宏认为，当下的设计师身份和作用正在逐步发生改变，设计已经慢慢发展为一个综合性的行为，体现出了更强的主动性。在幼教空间的设计中，设计师需要充分发挥主动性，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甚至起到引领和整体策划的作用。如幼儿园的整体环境设计中，“设计”已经不仅是满足甲方的需求，或者在既定的空间中进行装修装饰，而是作为幼儿园整体运营中的重要环节。需要从建筑结构、整体视觉形象、室内环境入手，充分发挥“环境教育”的作用，幼儿园环境本身是其具体教学和管理的一部分，是幼儿园教育理念的体现和辅助。
“我们首先注重功能，然后才是环境。注重功能是为了满足幼儿教育的基本要求。而要满足功能的需求，最理想的状态是从选址开始，然后考虑建筑结构设计，比如空间的大小、朝向、通风及风力风速、采光采暖、安全、环保，最后才是室内的环境设计。但中国的幼儿园大都开设在社区，这几年国家有要求，开发商在建造社区时会配套一所幼儿园，那么幼儿园在选址阶段的理想就不好实现。如果开在社区，幼儿园的外部环境便依赖于社区环境，如绿化程度、采光、卫生，等等。再者，我们接触的幼儿园多是民营资本投资，投资方首先考虑赢利，于是就会希望多设班级多招生，会要求幼儿园在视觉上漂亮，要求设计上档次一点，以提升入园率。如此，问题就来了，作为设计方，也就是乙方，我们应该如何确保设计的质量呢？这也就是我所强调的设计的主动性”。
设计的主动性在于设计过程的主动介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孩子们喜欢小空间，我们会根据孩子的身高设计一些小的区角和能量屋，满足过家家、角色扮演等需要”。小空间和大空间之间如何连通，不同班级之间的孩子们如何交流，都在室内空间设计的考虑范围内。从幼儿园管理角度来看，分班制是最有效的模式；但就幼儿教育而言，不同班级、不同年龄的孩子们互相沟通是最为有利的模式。这两者的矛盾如何调节，又是需要设计师主动思考和解决的问题。“在设计中，我们会充分考虑大小空间以及班级之间的流通和聚合，在降低管理成本的基础上达到这一目的。我们希望通过环境的整体设计，配合甚至促进教学和管理的有效进行”。
设计的主动性还在于设计师身份的主动性，在一个设计项目的完成过程中，设计师属于乙方，按照投资方的要求来完成设计。“但在幼儿园的设计中，我们发现设计师的身份需要调整，需要一定的主动性”。设计师需要向甲方提出综合建议，甚至是引导投资方，共同完成幼儿园的整体设计。
“投资方投资要有回报。幼儿园首先视觉上要求漂亮，目前市场就是这个认识，甚至家长也是这个认识，强调视觉效果，追求档次。这让人十分无奈。但设计师要介入和引导，向投资方和家长群体传达最新的教育理念，客观地评估幼儿园的环境和幼儿教育。如果一味强调视觉效果，就会追求更为复杂的造型，而这就涉及环保和材料安全问题。我们会建议尽量少用装修材料，尽量避免设计复杂的造型。少用乳胶漆，多用环保的石膏板，将环保的问题降到最低。另外，国家也有幼儿园装修标准，这样对环保的问题也是一个重要的保证。此外，我们在从业的10年中也逐步确立了自身的设计理念和品牌意识，ADC 绝对不是将一个空间打扮得漂亮，而是客观理性地针对幼儿群体进行设计的专业事务所。我们也有充分的自信，投资方不必考虑使用华丽的视觉效果来招揽生源，我们提供的是一个全方位的环境规划和设计，是符合优秀幼儿园水平的设计”。
投资方和设计师之间是甲方、乙方的身份关系，孙永宏认为作为设计师群体，一方面要进行身份调整，一方面也要有一些抗争和坚守的意识。“幼儿园的设计大部分都在室内，孩子们的活动也多在室内进行，室内的环境其实是一个人为打造的空间。但孩子们实际更热爱自然的环境，喜欢和自然亲近。在设计的过程中，我们会要求投资方注重室外部分，同时也会利用国家标准来约束甲方，以免室内空间过度挤压室外空间。室外必要的大型娱乐区、体能锻炼区、种植区、喂养小动物的观察区等，我们在设计中都会考虑进来。事实上，我们很难保证孩子们在幼儿园里会有大量和大自然接触的机会，除了建议投资方重视室外空间外，我们也会通过墙壁的色彩、家具、玩具的设计等，努力在室内空间中营造更为自然的氛围”。近年来，ADC 事务所在户外绿植设计上有所研究和投入，为幼儿园有限的室外环境设计出适合儿童尺度的绿植迷宫，将户外自然环境和游戏场所结合在一起。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设计事务所也是商业活动的一部分，仅仅依靠设计师群体的自觉是很有限的，还需要国家在政策层面有所作为，出台合理有效的监管细则，并随着市场的发展及时进行调整，引导市场逐步趋于理性。“幼儿教育业态的发展非常迅速，甚至是爆发式的，幼教场所的环境设计、幼儿教具玩具等也会随着迅速变化。我们目前的市场如此繁荣，去一趟展览会，可以买到几乎你想要的所有的幼教用品。但整体感觉产品面貌单一，受市场和流行趋势影响很大。比如今年流行蒙氏教育，今年的教具玩具都有所体现，而如果明年流行国学教育，市场又会是一个样子。但是，事实上我们需要一个理性的心态，切实针对幼儿教育的现实问题，而不是以流行或者时尚为导向”。
三、完备的产业链式服务
1. 向设计业务的上游延伸如今，ADC 在幼儿教育设计领域已经享有较高的知名度，平均每年可以完成20 多个面积约4000 平方米的幼儿园设计委托项目。随着市场潜力的不断发掘，业内竞争也渐趋激烈。2015 年5 月举办的第17 届北京国际幼教用品及幼儿园设备展览会中，ADC 感受到了来自同行业的竞争压力，“第16 届参展时，只有3 家设计公司参展，我们通过既有的设计方案向客户展示幼教空间的设计理念，吸引了不少潜在客户前来咨询。今年（第17 届）设计公司增加到了7 家。不过今年我们的设计咨询量也翻倍，参展三天时间，我们共有400 个客户的咨询量，说明设计市场的潜力非常大”。
设计事务所的业务结构也在随着市场变化进行调整，ADC 事务所增加了策略部门，为客户提供更加完整的系统规划服务，发掘潜在的市场机遇。正如ADC 目前正在进行的卡酷儿童乐园项目，处于用户考察和市场调研阶段。“卡酷儿童乐园类似于迷你型的迪斯尼，我们会在前期考察结束后，向客户提供切实可行的规划方案。这更类似于一个系统工程，设计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在现今发展阶段，客户对整体品牌的规划、定位更为重视，我们的服务也要不断升级，向着设计的上游延伸”。当接到一个幼儿园设计项目委托时，首先进行市场调研，考察特定范围内的客户群体，然后为幼儿园做出定位，向投资方提供客观有效的整体规划方案。
2. 基于全方位服务的产业链条
随着幼教业态的不断发展，涉及幼教场所的装饰装修、玩具教具等都在逐步完善，“第17 届北京国际幼教用品及幼儿园设备展览会中，我的感触很大，参展商从设计公司到装饰装修材料，再到室内家具、玩具教具等全部囊括”。孙永宏的产业链条服务思路也是基于业态本身的发展特点提出的，向客户提供整体服务。从幼教机构的整体形象开始，即完整的VI 设计到幼儿园的室内环境、室内家具陈设、教具玩具、室内软装等，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服务链条。“在整体视觉识别的设计中，凭借对幼儿园装修行业的多年专注，我们提供的VI 设计更加贴切，更有感召力和可信度，从幼儿园名称、标识、吉祥物、主题色彩、象征图案、标语、宣传口号等每一个环节入手”。
涉及施工、材料、教具玩具、室内软装过程时，ADC 所起的作用一方面是监管，确保施工质量和用材、用料安全；另一方面是提供采购通道，向客户建议和推荐可信赖的安全的生产厂家。在施工阶段，ADC提供专业的装饰施工服务，“设计师与施工监理、项目经理无缝对接，共同审核施工所有细节。根据设计师提供的材料明细及材质样块清单，整合资源库，联系集中采购配送服务。在监管层面，我们基本上实现了四层监理制度，即工程部经理、项目经理、项目监理、驻场质检人员四个环节，把控每一个细节。而在设施道具安装阶段，我们也会全程跟踪参与”。
3. 综合信息平台的建立
孙永宏在介绍这个全方位的服务链条时，特别强调了和北京师范大学合作的学前教育平台的战略联盟。这一联盟全称为京师徳慧学前教育平台，ADC 通过这一合作平台来获得最前沿的国内外业内资讯，包括儿童心理学、行为学领域的专业知识，全面深入了解当前国内外认可的教育理念、幼儿教育课程等，为幼儿园的全面设计提供必要的知识储备和专业指导。“该联盟会定期更新相关统计数据，如新的教育理念、儿童喜好、儿童数量的变化、儿童身高的变化、新科技成果应用，以及儿童的饮食结构和生活细节等信息。我们所从事的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设计，而是更为全面的综合服务。从市场前期考察到VI，再到室内环境设计，同时负责监管装饰装修的全部过程以及室内用品采购，最后会到教学理念、新型科技产品应用等。这才是我们说的完整的产业链，而我们的设计就是在这个链条中高质量完成”。
四、“止于至善”：企业的文化核心与追求
“止于至善”出自《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孙永宏先生将“止于至善”作为ADC 的企业文化核心，而他看来，“止”与“至”都是流动的概念，是不断前行和发展的方向，没有终点，只有对完美境界的不懈追求。
ADC 要求所有创意总监从业时间都在10-20 年之间，平均年龄35-45 岁，保证了设计师的综合素质，包括设计经验、耐性和责任心，这是幼教空间设计的特殊性所决定的。“如今的设计不再是单纯按照甲方的要求提供一个设计方案。设计师已经参与到包括前期策划在内的综合服务中来，设计师的主动性已经逐步将其被动的乙方身份改变”。
“我们无法将幼儿教育视作一种单纯的消费行为，我们的目的不是刺激消费。在幼教空间设计领域，或者说在整个儿童业态领域，因其服务对象的特殊性，我们的工作更类似于文化传播，将先进的教育理念融入场所设计，让场所本身成为幼儿教育的一部分。这需要我们的设计团队不再局限于设计图纸、视觉效果，也不能局限于为甲方提供特定的服务，我们需要更加主动地引导这一行业走向理性。这是我所追求的‘至善’境界，含有责任、担当和理想的成分”。
ADC 的最终理想是建立一个综合信息平台，投资者、家长、教师、科研机构、政策制定部门得以交流、沟通，共享成功经验，传播最新的教育资讯、产品信息等。同时也希望可以建立一个评估体系，包括幼儿园园区选址评估、幼儿园装饰装修用料用材环保评估、幼儿教具玩具适用性、安全性评估等。“儿童教育业态的良性发展，不是几家设计公司可以实现的，需要诸多方面的共同努力。我们会不断前行”。
结语
两个小时的采访中，孙永宏先生始终坐在座位上，娓娓道来。幼教空间设计领域受关注程度相对较少，这与幼教行业业态的蓬勃发展相比显得有些失衡。这位从业多年的设计师兼企业管理人在市场的洪流中步步走来，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针对当下的幼教空间设计，孙永宏有许多话要讲。从设计的前沿到国家政策，再到设计师的责任，既有多年积累的经验，对市场的预测，也有对国家政策的期望。采访结束时，孙永宏先生做了礼貌告别后，第一时间便是打开手机快步进入工作室，投入到忙碌的日常事务中。从静谧幽然的艺术园区回到平静恬淡的清华园，中间经过了车水马龙的北京市区，那里有着数不清的街道、桥梁、建筑、招牌、灯光，数不清的产品和消费者，而针对幼儿教育这一特殊的服务对象，我们也许需要重新定位和思考。正如孙永宏先生所言，我们永远无法将幼教行业视为纯粹的消费行为，面对幼儿教育这一极其特殊的服务对象，我们应该给予更多关注、讨论和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