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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让·努维尔(Jean Nouvel)

  • Update:2011-04-29
  • 来源: 装饰
内容摘要
2008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让·努维尔(Jean Nouvel)
获奖理由:近乎叛逆的创新想象

2008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让•努维尔(Jean Nouvel)
获奖理由:近乎叛逆的创新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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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简介:努维尔出生在法国西南佛梅尔(Fumel),在学校的时候,他就为一家建筑公司打工,1975年他开始自己创业,并且参与了许多竞赛。在他的设计中,他为一种新的语言而奋斗,不为任何拘束,作品特点是在建筑和安置之间寻求融汇。自从他建立了自己的事务所,Nouvel从现代和后现代艺术中创造了自己的风格,他拒绝执行Le Corbusier现代建筑不能呼吸的设计,虽然他的设计也从传统出发,但他扩展了传统的限制。1987年,他因设计巴黎阿拉伯世界博物馆 (Musée de l’Institut du Monde Arabe)获得了突破,获得了建筑国际大奖赛奖。他的设计,从建筑到家具设计,都以光学、明暗透明度为其特征。1981 年,努维尔成功获得了巴黎阿拉伯研究院的设计资格,并一举成名。
设计评价
在过去30 年里,让•努维尔把建筑理念连同实践都带到了一个新高度。好奇和灵活的大脑促使他为每一个作品冒险,不管这些作品终究是否成功,但毫无疑问,当代建筑的内涵因此而更丰富。——普利兹克建筑奖评委会评价。
他将敏感、好奇、敢于冒险的态度融于每个项目中,使现代建筑领域不单有了多个成功案例,更极大地扩展了现代建筑的语汇,成为后继者的宝贵财富。——普利兹克建筑奖评委会评价。与建筑物周围的景致既对立又统一,对城市建筑和邻近的密西西比河作出回应的同时,又表现了不可思议的戏剧风格。——普利兹克奖评审团评价古瑟里剧院。
努维尔的建筑不受先入为主的‘风格’约束,从美国明尼阿波利斯的古瑟里剧院到阿联酋阿布扎比卢浮宫博物馆等风格迥异的作品都印证了这一点。——评委会主席帕伦博评论。


拒绝千篇一律
巴塞罗那的阿格巴大厦(Agbar Tower)是一座子弹头形状的糖果色办公楼;瑞典的KKL 卢塞恩文化和艺术中心则是一座悬在卢塞恩河上方的细长铜顶建筑;让•努维尔的建筑都是杂乱想象力的衍生物,而且每一个都大相径庭,人们几乎找不出什么共同点。“我毕生都在与平庸的建筑抗争,为不同的建筑而奋斗,每一项工程都是一次历险。”这是努维尔对自己建筑生涯的描述。
努维尔表示,他之所以能获奖是因为坚持创新,而不是设计“千篇一律”的东西。他说:“千篇一律的建筑是现代的一种困扰。我创造的建筑要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建筑语言和色彩。我总是以这种态度来研究,确保正确的建筑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对我来说建筑是活生生的,我喜欢它们的差异性。”
“除了机场和大教堂,我设计了所有的建筑,我对我自己挑战,每一个设计都要与众不同。”“不应是现在在各个大陆上所有城市都可以见到的,那些是克隆出来的很相似的建筑。”这位62岁的建筑师表示,“我希望能在发展建筑作品多样化上前进得更远,充满着一系列不同建筑师的‘小宇宙’的世界,能够体现在这里生活的各种人们的思想。最可怕的莫过于是我们发现生活在大众化而刺眼的建筑中,这样的世界将会越来越千篇一律和乏味。”对他来讲,“这是唯一避免世界变小的办法。”
不受驾驭的想象力:凸现法国精神
“某种程度上,我所有的作品都是在现实、幻想和象征之间的某个地方。”让•努维尔一次接受采访时说。让•努维尔会在自己设计的建筑墙面上放火,在自己设计的体育馆内墙上倒油漆,他还把建筑这种实实在在存在的物体,变成若有若无的虚幻之物。
这种“飘渺风格”的最佳代表当属未建的巴黎“无穷塔”(Endless Tower)。这座预计400 米高的建筑,墙面从下往上由颜色越来越浅的材料——花岗岩、铝、不锈钢、玻璃——制作而成,人们抬头仰视时,它就如同逐渐消失在空中一般。另一座可以用“奇迹”来形容的建筑是巴黎卡地亚基金会当代艺术馆。艺术馆的墙面由玻璃制成,而不远处伫立着另一面独立的玻璃墙。两面闪着微光的玻璃墙对车水马龙的街道和广阔的天空的折射,犹如海市蜃楼。
让•努维尔还给不止一座摩天大楼涂上了它们很少会用的颜色。建于2005年的巴塞罗那阿格巴大厦的墙面由25种彩色铝格拼成,其中说不定哪一个就是窗户,毫无规律可循。同时,整座大厦被60000 扇玻璃百叶罩住,极大地增强了了内部空间的光照,又提供了隔热保护。随着太阳升起落下的位置变化,大厦表面会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颜色,颇有阳光照射下水波荡漾的动感和美感。不过,虽然让•努维尔在很多场合都强调这座容纳了当地一个水厂的建筑,全身流过“和地下水一样永恒的液体”,可在大多数人看来,它最大的特色在于几乎没有其他建筑敢于挑战的高大男性生殖器形状。
努维尔读书时代的两位主要老师,一位是以圣像为创作主题的艺术家兼建筑家克劳德•帕朗,另一位是哲学家改行的建筑家保罗•维里罗,他们的思想奠定了努维尔日后在建筑设计上的哲学、神学思维倾向的基础。“努维尔的建筑风格与法国的国家精神是一致的,那就是要在建筑文化上有超越美国人的水平,杜绝走美国式的后现代主义媚俗方向,重新发展和诠释现代主义,形成法国的新现代主义形象。”王受之指出。
建筑应能带动环境
“学习建筑让我意识到,我可以直接在大街,在城市,在公共空间中创造视觉文本。”
努维尔认为,建筑与环境的关系应该是对话。“每次要在正确的地方建设正确的建筑,就好像是在寻找缺少的拼图。”努维尔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谈及自己的设计感受,“建筑物的设计并非为了反映周边环境。现代生活的多层次体验,要求建筑摆脱复制与承袭。建筑本身应该能与环境对话,带动周边朝好的方向转变。”“建筑物应该在它所应在的位置,”努维尔表示,不过,他的设计并不单纯地从周围环境出发,“风、天空的颜色、周围的树,建筑物本身的美并不是独立地呈现出来,它能给周围环境以亮色,它们的关系是在对话。”
努维尔表示,在设计方案前,他总会对这一项目及其周围环境进行调研,“气候、委托者的需求、这个地方的文化、周围建筑的参考、这个城市中人们的喜好,这些都是我所调研的。”“它有什么样的故事,周围环境气候,当地的文化风土,客户的期望,规则,市民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我需要仔细分析,不是别的就是每个生活在其中的人,他们是一种文明文化的产物。我出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这期间最重要的文化运动就是结构主义。”
2006年完成的古瑟里剧院具有工业化设计特征,外观四四方方,借助悬臂桥俯瞰密西西比河。普利兹克评委会认为古瑟里剧院,与周围环境既融合又有反差,极好地呼应了城市和密西西比河的风貌,它本身就是一种戏剧性表达,营造了一个魔幻想像的世界。
“光是实体,是材料”
1987年,因为出色完成阿拉伯世界研究中心的设计,努维尔建立起了国际声誉。阿拉伯研究中心的墙面据说是全世界最昂贵的墙面。墙面外部是玻璃幕墙,幕墙后面是不锈钢的方格构架,构架上有数百个一米见方的金属图案,组合起来,像是阿拉伯清真寺的图案。细细看每个构架图案,像是一个金属镜头结构,上面有精细的电子设备,通过光敏传导器来控制镜头的开合,如果光线强烈,镜头就关闭多一些,如果光线弱,镜头就自动张开,因此它也是一个全自动的电子遮光幕墙。作为展示阿拉伯国家艺术的窗口,建筑南面采用了玻璃幕墙,能结合自然天光,自动控制室内光线。在努维尔看来,建筑艺术同电影艺术有着一个惊人的共同点,两者都依赖光的表现,对他来说,光是实体,是材料。
2007年,被努维尔称做“视觉机器”的100 11th Avenue大厦破土动工,努维尔对光影的追求在该建筑物上登峰造极。这栋23层的公寓楼位于纽约曼哈顿的哈德逊河畔,由1647片不规则玻璃框拼贴成幕墙,每块玻璃被赋予了独一无二的大小、透明度以及角度,在不同观赏点、不同时间,呈现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影视觉,有如几何抽象画。
高技派的辩证统一
努维尔崇尚高技术建筑。在阿拉伯研究院的设计方案中,最大胆的部分当属钢结构墙面。从远处看,一个个面积相等的小方块构成了清真寺壁画一样的墙面;靠近之后,才发现每个小块上都“做过手脚”,这些1 米见方的小块其实都是光感镜头帘,功能就和窗帘差不多;再靠近一点,会发现每个小方块还被切割成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镜头”,每个镜头上都安装了精巧的电子设备控制镜头开关。光线强的时候,镜头就关闭得多一些,光线弱的时候,镜头就张开多一些。包含着如此高科技含量的“小方块”,据说是全世界最昂贵的墙面。
继阿拉伯研究中心之后,他于1989年设计了无限塔,虽然至今未建,但在理念上进一步追求高技术特色。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刘松茯介绍:“努维尔用‘消失’的手法处理这个建筑的造型,立面上分段采用不同质感和颜色的材料,这样塔楼越往上越模糊,最后顶端好像消失在空中一样。”
努维尔的建筑理念本身亦有对立之处。一方面,他希望做出的高技术性的建筑可以达到永恒;而另一方面,他也坦言“建筑的未来不再是建筑”。这与日本建筑师矶崎新的“城市的最终形态是废墟”论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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