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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设计的现状:招手还是求救?

  • Update:2015-02-04
  • (英)安妮·鲍丁顿 翻译:王家欢
  • 来源: 2014年第11期
内容摘要
安妮·鲍丁顿教授,布莱顿大学艺术系系主任,建筑师、文化地理学家,英国皇家艺术学会会员。2005-2010 年任设计优秀人才教育中心(Centre for Excellence in Teachingand Learning through Design)主管。她是艺术人文学科委员会同行评议学会(AHRC PeerReview College)成员,同时也是“艺术与设计:卓越框架理论和历史经验研究”第34 分论坛的副主席和成员。她在高等教育的学术与研究方面颇具领导与管理经验,尤其是文化创意产业中的设计、创新和知识交流领域。

 

一、高等教育中的艺术与设计
本部分参考了唐·诺曼(Don Norman)2010 年11 月26 日发表的《为什么(艺术与)设计教育必须改变》(Why (Artand) Design Education Must Change )一文[1]。
1. 简介
过去五年里的经济危机使经济、社会和文化发生了剧烈变化。高等教育,特别是设计专业的高等教育遇到了严重挑战,比如政府需要权衡长期和短期发展的利弊,需要重新平衡或创造出繁荣经济的新规则,并且处理社会公正、健康、福利、全球安全和环境改变等各方面的问题。在我们现行的活动背后,有一些潜在的问题需要解答:比如设计与艺术教育对改变现状有何作用;如何参与讨论,并找出与其他行业交流的渠道;如何让艺术与设计的内在功用、外在功用和工具性价值更加具有专业性,更加精细化。
2. 背景
客观环境的刺激让不同实践领域的人群开始对话与合作,除专业教育家之外,还包括艺术与设计、产业、创新与商业研究和管理学等行业的人才。我们主张培养新一代的创意精英、生产和制造者,正如其他领域一样,政府和基金会有着相同的初衷,都主要关心教育内容是否适当,是否以创新的方式得到了有效的传达。
我们的质量保证体系(Quality Assurance)是以“目标”、“结果”和“评价”为内容的三角形结构,质量提高体系(QualityEnhancement)则通常是指优化质量保证体系的方法。这种日渐密封的系统就好比是现实版的《楚门的世界》[2]。影片中男主角(金·凯瑞饰)从出生到长大都被录成电视节目供人观看,有一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想要从电视节目逃回现实世界中,但被摄像机、节目制造商等人不断围追堵截。电影的场景设置是佛罗里达州的“海边”,那里是美国第一批“新都市主义”的代表,影片表现的城市、公民和文化生活是修正主义的、私有化并且相当整洁有序的。我们发现自己和楚门的处境相同,生活在一个封闭且非真实的世界——不光缺少和其他学术机构的联系,对整个世界的理解也是非客观的。
作为艺术与设计专业的教育者,我们如何处理现实世界和想象世界、就业能力和“职场”的关系呢?我们能为梦想和创造新世界提供什么可能?
每个学科都有认知模式和知识架构,而在艺术与设计领域,我们如何确保毕业生了解目前的形势,并且有能力和弹性去解决未知的问题?如何了解他们茫然的时刻,并且引导他们问出更好的问题?
我们怎样做,才能通过高等教育的方式,对世界做出稍稍的改变?我们得逃出“楚门的世界”,审视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在《理解媒介》(UnderstandingMedia )中所说的媒介和信息之间的关系,“内容”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就像破门而入的盗贼携带的一块多汁的肉,它的目的是分散看门狗的注意力”[3],并且内容具有“占有形式”的本质。
我不想抹杀艺术与设计高等教育的优点,只是想重新思考曾经的陈述和假设是否正确,了解历史与目前所做准备的联系,职业、专业理念与智力形成之间的关系,以及在高等教育体系中如何形成共同的理念来塑造和定位这些问题。
不借用逸事和扩展叙述,我们能否回答出以下问题?
艺术与设计为什么是有价值的教育?
如何用新奇独特的方式来检查、审判、体验和重现世界?
如何从我们现在的处境发展到我们希望的状态?
我们应该对未来的艺术与设计教育抱有怎样的期待?
3. 前景
很多毕业生把上大学当作反思的机会,抑或是对现实的逃避。在大学时,他们探索与高中不同的全新世界,试图找出属于自己的职业选择。其他人则更为直接,上职业学校,为了保证学有所值,接受的都是针对性教育或职业训练。大学原则上更注重教了多少内容、做了多少学术,而不是收取多少学费。
但二者的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由于学费高昂和政府对“就业能力”的看重,高等教育越来越不被看好。这就明确表明需要一些短期的课程,在英国和许多其他国家,商科和工科的教育和训练就是这种模式。然而学生们需要长期的教育来获得“人生价值”。教育必须让学生们学会创造和批判,让他们利用知识、技能和经历,敏捷地应对变化并且适应新的转变。转型期最重要的是能够将财富进行有效转换,并创造出繁荣的社会新形式。
应对未来潜在的困难,是艺术与设计教育面对的挑战,我们应当为此做好准备。
先不讨论视觉艺术、表演艺术、建筑和设计艺术各自的特殊属性,这些学科的融合会将不同形式的知识与求知方式(包括智力、视觉、触觉和情感等各方面)结合到一起,从而产生一种新的理解。学生们学习技能,并根据自己的习惯和所在的“实践社群”[4],用不同的方式将所学传递出去。
这些学科往往不加鉴别地钻研人类、物理、社会和行为等科学和技术的复杂连锁反应[5],很少真正去讨论知识的本质、为什么要用到这些知识以及从中有何收获,而是将重点放在实践上。他们让学生进入学科“实践社群”中,在实践中改变视角,并调整获取知识的方式。
学院一旦建立了整体的教学体系,也就对学习和理解其他形式的技能和知识造成障碍。作为教育家,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如何维持沉浸体验的价值,这种体验除了提供知识、技能和与其他实践团体转换的理解以外,也提供了极富意义的内在价值。这些实践团体可以不是学科内部的,既可以是学科与学科相结合的,也可以是学院训练与工业实践、社会实践或商业实践相结合的。
艺术与设计教育的力量和乐趣在于完全的投入和产生的身份感。我们没有系统地分析、表述、提高或转变教育模式的长处及其内在价值和工具性价值,也没有仔细地检查其弱点和认识论的基本框架。这些都是唐·诺曼对设计教育批评的担忧,他的建议是:
“很多问题涉及复杂的社会和政治问题。结果设计师成了行为科学家,但不幸的是,他们缺少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几乎没有对科学、科学方法和实验设计的训练。”
学科融合的方法是否有价值,能否被应用到教学当中,不是这里要讲到的问题。调查显示,很多人认为这些方法根本没用。然而,事情的关键是建立不同世界之间的转换方式,我们也必须意识到——必须逃离自我封闭的“楚门的世界”,做好与其他领域的学者一起冒险、探索、学习的准备。
艺术与设计教育今后的任务应该是,向艺术与设计团体灌输学术自信、好奇心、可发展的技术,并使其保持对其他专业、其他形式的知识与认知方式的敏感性。在保持学科优点的同时,创造和发展属于本专业的语言、实践和长处,也要让自己和他人意识到,我们可以超越学科的界限,建立起与不同专业间的相互尊重。
1. 本图表展示了目前团队协作的设计师与“明星”设计师的比例
 
二、是战略优势,还是皇帝的新衣?
事情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意味着我们得重新定位和探索艺术与设计的学术性。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利用能力、技术和知识,让学习、研究的教育框架得到转型。正如克劳斯·克里彭多夫(KlausKrippendorff)所说,要集体回应而不仅仅是遵守规范,如此我们得努力表达出我们的认识论构造——不管刚开始有多么无从下手[6]。
身为艺术与设计教育者的我们,如何将教育转变为如戴维所说的“生活般的教育”[7] ?“生活般的教育”是指在生活中发展出的有意义的结构、有连续性和能相互作用的经验。一个具有教育和反思性质的空间可以让我们检查好生活的过程和前景,为未知生活和想象世界的繁荣做好准备。学习什么知识和技术,才能实现这些目标?如何为自己发声,并发现对学习或创造可以作为聚焦和提升视野框架的“保持形式”呢?怎样定义马库斯·扬克(Marcus Jahnke)所说的“折中话语”,即能够转变媒介和信息的酌情而定的空间呢?
我们不愿意去赞美想象“美好社会拥有美好生活”[8] 的能力,跟楚门的世界那整洁有序的情况不同,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混乱的、具有刺激性的、未知的未来,需要处理更多的经济、社会和文化问题。我们需要从多方面努力,跟比我们优秀的团体交流,学习他们的优点,如此才能建立具有分享性质的知识和技能系统,而不是仅仅局限在自身的视野和能力之内。
2. 本图表展示了艺术与设计课程对学生产生了何种影响
 
三、增量式知识和前瞻性知识
在强大的压力下,大学、商界和研究者们借助于数据和历史经验来考虑未来,通过更新和逐步改变来减少风险。我们经常被引诱着相信在已有知识和形势分析的前提下,这些活动能提供逻辑工具和实证决定。这些实践当然很重要,因为要依靠实践去维持连续性、稳定性,从而在逻辑上做出判断。但是就像最近的金融危机所显示的,研究员、企业家和设计师们都知道,假定渐进决策已经建立,在此基础上的支撑结构和价值依然是符合目的的,因此为了制订将来的计划,历史资料和发展趋势将会保持其价值,并为将来的计划提供基础的根据。在这个飞速变化且越来越不稳定的世界里,找出验证这些假设的方法、提高以价值为基础的指标的地位非常重要。而在思考“如何设计”“怎样设计”的同时,也要思考建立“为什么去设计”的系统方法。
设计教育和实践的主要作用之一是寻找和发掘历史数据和学科前景的断层及其不连续性,进而检查和修复这些问题。然后用不同的方法提供新的见解和工作方式。
在这个背景下,我们最好将核心及艺术与设计最基本的技巧描述为通过实践积累和经验逐渐掌握的技术。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创建了如下框架:
1. 为什么——建立具有创造性和批评性询问特征的学术文化。2. 如何做——建立能够提供身体经验与实践经验的环境。
3. 做什么——创造能够增加知识提高技能的方法,能让过去为我所用、与当下紧密联系并且为未来提供可能。
我们教育工作者的任务就是研发可以解决困难的工具、设备、方法以及新知识。
我们一直错误地认为,毕业生将会进入创意性的文化公司,继续他们的线性延伸式学习,也认为他们具有潜在的适应新情况的天赋。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此,我们需要重新搭建课程的框架,重新定义新的、更成熟的技术系统,从而为未来的艺术家和设计师寻找适合的工具。《何为设计师—— 物品、地点和信息》(What is aDesigner, Things Places and Messages )[9] 一书的作者诺曼·波特(Norman Potter)是家具木工兼教师,他要求所有的新学生自己发明所需的工具。如果我们也如此要求我们的艺术家和设计师,学生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工具来给我们看呢?
如同唐·诺曼解释的那样,设计师并没有面对超越设计对象的复杂问题,他们的问题在于“对他们试图解决的复杂问题及宣称的证据标准了解甚少”[10]。
21 世纪的艺术设计技术形式和其教育工作者的知识扩充,是我们目前面对的关键问题。这些问题需要系统的对话来解决。目前的任务是创造可以发展技能的课程空间,接受建设性的、非计算性的、充满想象力的飞跃,以此为改变创造机会。这些任务不光包括教学内容,还包括教学方法。在提问和回答“如何做”和“做什么”之前,先要提出并回答为何这么做。
3. 本图表展示了我们在艺术与设计过程中应该努力的方向
 
四、信息互换:当艺术设计与管理、创新和商业相遇
我们有两个目的。这个环节反映了我们的长处和不足,但也让我们考虑到外界人士看待艺术与设计的眼光,比如管理、改革和商界等人士对我们的认识。在最近的一次研讨会上,来自创新和商业团队的同事为设计师们展示了几张图表,图表显示了他们是如何理解设计业务和设计教育团体的。(表1-3)这些图表可以让我们把目前的观点和想法暂时放一放,主要阐述克里彭多夫关于行为和反应的观点。
虽然对于艺术与设计和商业团体来说,从调查中得到的结果和机会是非常不同的,但大家一致同意需要加强来自其他学科的典型观念、需求和实际欲望,因其对设计教育者的文化转型非常重要。艺术与设计的一个转型方式就是转化或者颠覆图表的内容,比如艺术与设计教育在集体行事时可能是最激进的,从而得到最有意义的社会、文化和经济价值。要实现这个目标,不光是靠参与调查的90% 的学生,也同样靠那些新参加工作的毕业生,他们是更具天赋的10%。这并不是在说我们不再需要杰出的艺术家或设计师,恰恰相反,不管我们是怎样表述的,教育的传统模式跟往常一样,对于杰出个人的看法依旧是模型化的,因此也减少了有深刻见解和创造力的合作者及经纪人的知识和想法。换言之,这种表现方法没有再现大部分毕业生的状态——而只是表现了极少数杰出人士的状态。
在如此不稳定的环境下,我们或许会考虑与之平行的另外一种论证方法,来论证艺术与设计教育的重要性。重要性不光表现在设计精英们制造出了漂亮的创新性物品、空间和系统等形式,从原则上说,是因为它能够将不同形式的“看”与知识和实践结合起来——这在创造文化资本、发展社会弹性,以及营造创新型繁荣的社会方面都非常重要。
我们的结论是,通过研究和课程,要在艺术与设计的产品和机构中系统地发展这些理论。如果我们选择与更广的社会和文化议题相联系,比如健康、福利、环境或经济等问题,那么这些决定的结果将会对我们的行为非常有意义,并且还会改变我们所做事情的本质。
作为社会的组成部分,承担社会责任和为集体环境做贡献无疑会限制当前项目和主题的选择范围。我们需要实现长期的目标,这些目标是以个人为单位的学生群体所无法完成的。这些技能会非常不同,参与后也会提高做研究的能力,开拓实践的视野,通过试错改良我们提供的教育经验。
在交叉学科研究的需求下,现在的艺术与设计处于摇摇欲坠的位置。与此同时,我们依旧在建设艺术与设计的学术基础,学习新的技术、寻找自信,并将我们放在一个与其他知识结构相比更宽的视野之上。
 
五、创新和交换
我很感谢创新研究学的同事跟我分享他们的想法,他们向我解释了知识转换的发展以及它的线性模式。其中包含了约瑟夫·舒姆彼特(Joseph Schumpeter)“创造性破坏”[11] 的理念以及新的知识交流模式——它们与网络化的开放式创新一起,改变了科学与技术、经济与创新之间的关系,同时把创新的生发或经纪的角色引向有效的、不同的变革性实践。
知识交换潜移默化地重新架构了艺术与设计实践,并且提供了新的挑战。将改革研究的模式应用到艺术与设计的教育及实践中来——尽管它们还没有被系统分类,也没有很好地嵌入课程中——但是我们已经有机会去定义工具、技术和知识,并且为系统更新目录。
这种通过中介,通过对协同的创意合作过程中的方法、流程、工具进行共享与重新定义的模式,其行为与目的经常不幸地推翻创造性输出的质量和卓越性。与之相反,在艺术与设计“实践交流”的创造性输出里,质量往往是第一位的,方法、过程和工具往往是隐藏起来的,或者居于次要的位置。
在知识交换的过程中,中介机构为共享做出了努力,它扮演的是一个提供便利的角色——它让我们的管理更加系统化,并且让我们更加清晰地表达需要。艺术家和设计师的角色从根本上被重新定义了。
这些可能性重新安置了教育、批判性机构和创新性产品的角色。比如,它建议21 世纪的艺术或者设计课程不要将原则焦点集中在内容的发展上,而是将焦点集中在知识组合、质疑、实验和重新应用上。我们可以集体创造技术和刺激因素,不是被动地理解和提供批评,而是塑造现实世界和想象中的创造世界。
在此激励下,笔者努力挑战来自艺术与设计团体的一系列假说,即从其他学科的视角探索艺术与设计的终极理念。
艺术与设计团体无疑是具有创造力的,但如果说这个团体是创造力的拥有者或航标灯,那无疑是言过其实的。
我们拥有大量杰出的技术财富,一些是可见的,并且能够轻易地辨别出来,另外一些则被杰出天才和诱人的产品掩盖了,因而无法让人意识到艺术与设计的核心力量和弹性。
艺术与设计教育加强了我们的人文学科,而作为人类,我们是唯一可以计划、想象和改变未来的物种。
在现代社会里,公共设施、社区和贸易等都在寻找富有创意的人才,能用新的方法填平不同知识间的鸿沟。可以说,确保我们的学生能够掌握填平鸿沟的技术和抓住机会,既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的责任。
拥有这么多创造性的潜质,我们似乎已经具有了无限的机遇,可以重新认识并设计教学的内容,扩展我们的教育方法、学识和研究,并且赞美和传达艺术与设计教育真正的潜力和价值。

 

注释:
[1] Norman, D., 2010."Why (Art and) Design E d u c a t i o n M u s t Change". [on l i n e ] Core 77.26 November. Available at: http:// www.core77.com/blog/ columns/why_design_ e d u c a t i o n _ m u s t _ change_17993.asp
[2] The Truman Show, 1998. Directed by Peter Weir. USA: Paramount Pictures.
[3] McLuhan. M., 2001. Understanding Media. Routledge; 2nd edition.
[4] Wenger. E., 1998. C o m m u n i t i e s o f Practice: Learning, Meaning, I d e n t i t y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5] Norman, D., 2010. ”Why (Art and) Design E d u c a t i o n M u s t Change”. [on l i n e ] Core 77.26 November. Available at: http:// www.core77.com/blog/ columns/why_design_ e d u c a t i o n _ m u s t _ change_17993.asp
[6] Krippendorff. K., 2006. The Semantic Turn: a new foundation for design. Boca Raton, CRC Press Taylor and Francis.
[ 7 ] D e w e y , J . , 1938/1997. Experience a n d E d u c a t i o n . Macmillan.
[8] Knell. J., Taylor. M., 2011. "Arts Funding, Austerity and the Big society: Remaking the case for the arts." RSA 2 1 s t C e n t u r y Enlightenment, Essay 4 . Februar y. [ p d f ] Available at: http:// www.thersa.org.__ d a t a / a s s e t s / p d f _ f i l e / 0 0 1 1 / 3 8 4 4 8 2 / RSA-Pamphlets-Arts_ Funding_Austerity_ BigSociety.pdf
[9] Potter. N., 2002. What is a designer: t h i n g s , p l a c e s , messages. Hyphen Press
[10] N o r m a n , D . , 2010. ”Why (Art and) Design Education Must Change”. [on l i n e ] Core 77.26 November. Available at: http://www.core77. com/blog/columns/ w h y _ d e s i g n _ e d u c a t i o n _ m u s t _ change_17993.asp
[11] 奥地利经济学家约 瑟夫•舒姆波特曾经写 过关于上世纪上半叶商 业圈的文章。他认为资 本主义的命脉即是“创 造性破坏”。企业的兴衰 将会激发创意,并最终 让经济更加强劲。参见: Stone, Brad; Vance, A s h l e e ( J a n u a r y 25, 2009).“ $200 Laptops B r e a k a B u s i n e s s Mo d e l”. N e w Y o r k Times .